我的脑袋嗡嗡炸成了一团,小贝扯我的衣袖,我才从怔忡中回过神来,装有陈寒的瞳孔,一阵闪烁。
我甚至没有说一声嗨,或者你好,就只是尴尬地笑。
那时,也许能笑就已经是万幸。
接下来我便回了学校,连新堂的酒吧也没再去。小贝送我上公车,拿疼惜的眼神看着我,她说,你要多快乐。
我想我都没有眼泪,是不是已经够快乐了。
夜里,小贝打电话过来,仍是不放心我独自一人的胡思乱想,问我是否愿意去她那里。
我说,你这话要是让我的室友听见,非撕了你的嘴,难不成她们就不是人?
小贝呵呵地笑,能开玩笑就是没事了,睡吧宝贝。世间男子何其之多,少一个陈寒算什么。
你爱过吗,小贝。我是说,爱而不得。
小贝说是的,我把一个木头疙瘩爱了整整三年,他终是不知。栀子,爱情这玩意你若太在意,只会苦了自己。她说话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高亢,到最后却沉默收声。我不知道我是否触到了她最深刻的伤,嘟嘟的忙音直往耳朵里灌。
原来,小贝一直微笑的字典里,也有爱而不得这样灰色的词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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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堂打来电话表示关切,想必小贝不是长嘴的人,他也就不知,我的忽然落空是缘于陈寒。他只是说,天塌下来都有我顶着,哪来那么多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