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一口蓝山,说自己在一家广告公司任职,便不提其他。
那晚他一直把我送到宿舍楼下,对我说,晚安,灰姑娘。
我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,想起彼此求而不得的爱情,眼眶里出现满满的潮湿。不知道,有什么方法能让悲剧失去传染的能力。
2
小贝过来看我,在这个离家如此遥远的城市,小贝是我的唯一。
我们在去年的夏天认识,彼时我为了完成暑期的实践作业,硬着头皮去了一间报社做编辑。小贝的办公桌,就在我对面。抬眼看见她明媚友善的笑,我战战兢兢的心,才稍有平复的迹象。
没想竟渐渐成了知交。
我们把见面时间约在了下午,新堂酒吧尚未营业就被我和小贝把门砸了个乒砰响。老板新堂把门打开,仍是睡眼朦胧。小贝说我们好心过来看你,新堂却是茫然无辜的表情。
这位新堂是小贝的表哥,二十七岁的落魄青年,酒吧是他所有的家当。听小贝说,新堂是和家里闹翻了才出走的,及至来到这里,遇见小贝,才决心安定下来。
我跑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,听小贝和新堂快乐地斗嘴,屋子里光线一丝丝透进来像极了破烂的古庙。新堂给我端来柳橙汁,他一直都知道我不会酒。小贝却拉了我往门口走。她说想去逛街,只等晚上吃饭便回来。
我看着新堂,新堂看着我,皆是无奈地笑。小贝斜睨新堂的眼里,有娇纵的欢喜。
走到王府井的门口,我又一次想起那双黑色的liliana。兴冲冲地埋着头往商场里边走,却不小心撞到了来人的肩膀。
这次,是陈寒。有女生在他旁边,挽着,亲密万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