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萧,激烈得让我害怕。

5

我眼看着陈寒一个又一个地换着身边的女子,心里酸酸涩涩的。应该是不爱了我想,可怎么还是会局促,还是会想念那个温暖的后背呢?小贝分析说,一旦爱过,便会在身体里埋下不大不小的伤,结了疤,总还是在的。

我将信将疑。

毕业前夕,我重又在一个浓雾的清晨看见陈寒,笑容明媚。他问,去哪里?我载你一程。

我多想如从前般欢快地跃上他自行车后坐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迎风开花。可我好象幻觉自己都老了一截,再不是那么幼稚的孩子,我摇头,说我就去办公室,谢了。

陈寒离开之后,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小贝说得没错,于他,我已不再期待任何了吧。

记不得是什么原因去找小贝。她耷拉着脑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,我就看见沙发上凌乱的衣衫。童萧在我的视线里,一闪而过。

我又一次眼睛失明耳朵失聪,啪地一声把门踢开,所有欢爱过后的痕迹,光天化日,我笑了,他哭了。

栀子,对不起。

我茫然地转身,小贝自始至终沉默着不看我一眼。我仿佛又听见她说,宝贝你要多快乐。

可我的眼泪刷地就下来,从楼道里一梯一梯往下滚,一直到新堂的酒吧,我的眼睛就肿得像搁了两个西红柿。

栀子,他们原是早就有瓜葛的。新堂递出纸巾,我的手悬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