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游乐场,我抓着你的手臂跳上摩天轮。风在耳边打着漩漩,我听见你玩笑的声音。你说,这种时候,只有我们,要相孺以沫。我呵呵地笑,木头,这词太正式了吧。
我后来知道,原来相孺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你曾说同班的一个女生耳坠子好漂亮,我于是让银白的钉子凿穿了耳垂,又红又肿像炸过的鱼皮花生。你看了心疼地吹着我红热的耳朵,我便决定,为你,将爱情挂在耳朵上。
真的,曾以为,你就是全世界。宇宙洪荒,我心无旁骛。
闲暇的时候我写字,写我一直钟爱的缠绵故事,想象你我在一起的盛况,想象我们的快乐举世无双。
你说,你不喜欢这些小女人的文字,看起来太矫情,太虚假。你宁可听那些反反复复的音乐,也疏于阅读我辛苦拼凑的故事。
被爱而不被理解,我的心里起了埋怨。曾经的天真,让我希冀什么都要百分百。我以为,王子和公主,就必定要天衣无缝珠联璧合,无忧无虑直到老死。却原来,爱情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。
这道理,我当时不懂得。
[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,亲爱的我当时不懂得]
大四实习,我在c城,你去了临近的a市。爱情隔了538公里,我于是越发担心,它还会不会留守在我的耳垂上,会不会让你明白,我心里怎么想。
我打电话给你,你说事忙。我在qq上等你出现,等来的却是简单的言语,敷衍得紧。我的花朵慢慢枯萎。取下耳环直至愈合,留下一颗小小的核,手一捏,就会想起那些存在过的美好或疼痛。
你回学校办手续,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。我陪你去吃久违的辣子鱼,吃得自己热泪盈眶。就知道,有些事,注定这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