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也有可能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障眼法,就像后世的某类大型魔术。
在后世有一些魔术师,便能够在眨眼之间将一列火车变得无影无踪,之后再当这人们的面将把火车给便会来。
而后世的人们虽然在魔术解密之前大部分都没办法明白其中的原理,但一般情况下也并不会将其当作某种非自然术法,就连魔术师也亲口承认这不过是一种障眼法,仅供娱乐不可当真。
事实上。
史书中也的确有这样一个细节。
依旧是曹老板与左慈接触的经历,左慈用一瓶酒、一片干肉使得陪同曹老板的上百名士大夫酒足饭饱之后,曹老板觉得此事奇怪,于是便派人追查其中的缘故,结果一查才发现,附近的酒铺与肉铺居然全部在昨天失窃,铺内的酒肉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。
谁都不知道左慈是怎么做到的,于是曹老板打算将他擒住好生审问,然而左慈竟当着曹老板面退入了墙壁之中,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逃之夭夭。
再后来曹老板用尽手段抓捕左慈,而他却总能以匪夷所思的手段化险为夷,就连曹老板亦是毫无办法。
左慈的手段的确很不简单。
但若只说酒肉的事情,倒真有可能可以用障眼法来做出解释。
否则史书中又怎会特意提到附近的酒铺与肉铺全部失窃的细节,这至少能够说明他的酒与肉并非凭空出现,总是要有个有迹可循的去处。
也是因此。
吴良才叫察木王子、于吉与诸葛亮三人上前排队,为的便是取回一些酒肉来进行查验。
不过就算真是什么障眼法,恐怕也同样不会简单。
毕竟那两个大铜鼎都是刚刚抬上来的,铜鼎下面还点上了火加热,不可能与任何地方进行连通。
而就是这样两个独立的铜鼎,便要喂饱全城的百姓。
如果左慈真能做到的话,哪怕能够找到疑似酒肉的来源,这也同样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,肯定比后世的魔术要精妙得多。
至少吴良是想不通左慈要如何补充铜鼎内的酒肉,使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。
……
许久之后。
察木王子、于吉与诸葛亮总算回来了,倒也真是苦了他们,在那些近乎疯狂的百姓之间挤来挤去。
好在晋阳城守军一直都在维持秩序,否则可能根本就轮不到他们。
饶是如此,这三个家伙回来的时候亦是十分狼狈,原本十分注意个人形象的诸葛亮那精心梳理的头发都被挤散了,于吉的葛布袍子亦是扯破了个口子,而察木王子的屁股上则多了几个凌乱的脚印。
但幸不辱命。
他们最终还是带回了左慈分发的酒肉。
每人两片干肉,还有一碗略显浑浊的粟米酒。
向后世的某些自助餐厅一样,每次每人只能领取这么多,可以吃喝完了再去排队领取,但不允许带回家。
晋阳城守军已经将这个地方给围了起来,只留下一个出口。
任何人离开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,想要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难度不小。
吴良当然也没有暗度陈仓的打算,这种情况下还是不冒这个险比较好。
从三人手中接过干肉与粟米酒。
吴良先是凑近一些闻了闻那酒,貌似味道与普通的粟米酒也没有什么差别,接着他又伸出舌头用舌尖蘸了一丁点进行品尝,依旧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。
“典韦,你也尝尝?”
吴良随即将酒递给了典韦。
他倒不怎么担心这酒里面掺了毒药,除非左慈有心毒杀一城的百姓,如此才有可能波及到他,而左慈若是做过这种惊天动地又伤天害理的大事,史书中不可能没有记载。
更何况在他们之前,已经有许多百姓吃下了酒肉,算是为他们试过了毒。
“诺。”
典韦虽然是个好酒之人。
但此刻也明白这酒不是用来喝的,于是他也学着吴良的样子先是闻了闻,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用舌尖蘸了一丁点进行品尝。
“以韦所见,与平常的粟米酒并无差别。”
很快典韦便给出了结论。
“嗯……”
吴良微微颔首,又从干肉上轻轻的扯下一小条肉丝,照例先闻了一闻之后,才咬下一小点在口中细细咀嚼。
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区别,应该是猪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