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也尝尝。”
吴良对其他人说道。
众人纷纷照办,而后又纷纷摇头:“没尝出什么区别来。”
如此看来,这酒与这肉应该都是真的……
只是这酒肉又从何而来呢?
与史书中记载的不同,这次要喂饱的可是一城的百姓,这么多人只怕是晋阳城内所有的酒铺与肉铺全部存货都被搬空,也还是远远不够。
毕竟如今这个时期的生产力实在有限,酒肉都是十分稀缺的物资,而晋阳城如今只能算是一个县级的小城,根本就不可能囤积这么多酒肉。
“察木,你方才去领取酒肉时,可曾近距离观察过那两个大铜鼎?”
吴良沉吟片刻,又换了个方向问道。
“观察过了,那不过是两个普通的铜鼎,并无任何异样的气息,就连里面盛放的酒肉亦是十分寻常,只是看起来只剩下了半鼎,恐怕很快便要见底了。”
察木正色说道。
“那么那几名兵士为你们发放酒肉时,可有什么引人心疑的异样举动?”
吴良接着问道。
“并没有。”
察木王子、于吉与诸葛亮同时摇头。
“……”
吴良随即陷入了沉默。
方方面面都看不出破绽,看来想要仅仅通过这些表象很难证实吴良的猜想。
不过参照史书中曹老板的手段,事后依旧可以命杨万里去走访一下城内的酒铺与肉铺。
当然,如果这些酒铺与肉铺集体失窃的话,就算他们不去走访也定会引起轩然大波,少不了有人要去府衙讨个说法。
就在这个时候。
“公子,你看!”
典韦忽然指着发放酒肉的地方轻声提醒道。
只见几名兵士已经将此前抬出来的两个大铜鼎重新用木梁架了起来,而后一齐抬着向古祭台后面行去。
而另外一边,则又有十多名兵士抬着两个一看就十分沉重的大铜鼎走了出来。
“这……”
吴良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怪只怪他先入为主的以为左慈要用什么障眼法,只用两个铜鼎的酒肉就喂饱全城百姓。
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没玩这些玄乎手段,而是用了最为朴素的手段依次将酒肉搬运出来,这自然也就与障眼法扯不上关系了。
不过。
吴良心中依旧存有一个疑问。
就算没有所谓的障眼法,左慈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酒肉也依旧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。
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。
若是将这些酒肉换成粮食,恐怕便是曹老板与袁本初那样的人也没有办法不侧目,这绝对抵得上一批数目可观的粮饷。
何况就算只是运输,也要耗费不少的人力。
除非左慈来到晋阳城还随身带着一支粮草军,否则便不可能办成此事!
如此按常理说来。
左慈便应该是一个有钱又有人的厉害角色。
但若是如此,他进城时便很难避开百姓的耳目,城内的百姓自然也不可能对他一无所知……
正如此想着的时候。
“公子,我回来了。”
杨万里不知何时已经赶了回来,凑到吴良身边小声说道,“我已经探明了,晋阳令张梁如今就住在城东,待祭祀典礼结束之后,他会乘坐马车途经城中大道返回家中,那马车我已经教人盯着了,具体的路线我也已经探明,另外,左慈如今也住在他府上,来时他们共乘一辆马车,回去的时候应该亦是如此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