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衣从旁边看我表情,似乎是怕我生气难过,我却没什么的笑了笑,掩上了窗户。
“我不会为这种小事怎么样的。”对于国丧这件事,我的理解异常清透,正所谓亲戚或余悲,他人亦已歌,无论当事人怎么哀痛,他对于这个国家怎样重要,他怎么拯救了人民,只要一个月,所有的悲伤都会被天下遗忘。
强制并不哀伤的人民和我一起悲痛,这不是我的兴趣,甚或于说得自私一点,父亲是我一个人的父亲,他有我一个人怀念就够了,其他人的伤痛,不配。
我只是这么说着,口气清淡,玄衣却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。
我没有回头,只是一笑,说,玄衣,陪我出去走走吧?
他说,白龙鱼服,陛下。
我没说话,转过身去,只笑吟吟看他。
我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,他无法拒绝我。
甚或,在他的意识里,就不存在拒绝我这样一个选择。
只要是我的命令,让他去屠戮婴儿,剖开孕妇的肚子,以他的性格,他只能在自尽和完成我的命令之间选择,而根本不会想到拒绝。
说真的,要得到他非常容易。
我可以把他变成我一个人的,锁入深宫,束缚手足,让他除了我什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