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没有欲望,只是要看对象是谁。
想象成玄衣的话,便谁都无所谓了。
那天晚上我做了梦。
我梦到整个世界里都开满了梨花。
我前面是一重一重的门,我能看到梨花后玄衣住的院子的墙。
只要越过去就能看到玄衣了。
我想。
我就不停的朝前走啊走啊走,越过了无数重门,然而,每一个门后,我能看到的,都是另一道门。
我慌了,开始在梦里跑起来,用力的跑,疯了一样一扇一扇推开门,我要找玄衣,我要看到他!
但是……永无止境。
最后连门都不见了,放眼望去,脚底头上,都只有一层一层,丰美华丽,燃烧一样的梨花。
梦在这里结束了,我睁开眼,屋子里黑漆漆的,我枕边有均匀细弱,少女的呼吸,我眨了眨眼,看着在黑暗里模模糊糊,床顶的雕花纹饰。
我又眨了眨眼,用手背掩住眼睛。
有温暖的液体沾湿了我的手背。
在我十三岁生日之后的第一个清晨,我清楚的知道,我对我同父异母的兄长,保持有怎样狂暴而卑污的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