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似乎急于找到我,玄衣向我比了个手势,他把剑一收,若无其事的开门出去,问外面怎么了,我窝在被子里,隐隐约约听到寝宫、刺客几个字。
……原来是刺客。
我打了个哈欠,反而放松了。
我得说,刺客这东西,一年不遭遇个一两次,你都不好意思和人说话。
剩下的都交给玄衣去打理好了。我眯起眼睛,开始昏昏欲睡起来,忽然,宫正两个字传入我的耳中——
我浑身一个机灵,掀开被子冲了出去,一刹那,玄衣转头看我,眼睛睁大,漆黑温润的眸子里,渗出一线绝望。
——那不是对他自己,是对我。
我想问他宫正怎么了,但是我开阖了几下嘴唇,我发现我说不出来。
我浑身发冷,玄衣来牵我的手,他刚唤了一声殿下,我一把甩开,向我的寝宫飞奔而去!
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,我心跳得飞快,许多杂乱无章的镜头一一从脑海里飞掠而过。
有什么不好的事情,我知道。
我的寝宫灯火通明,有按着剑的侍卫来回呵斥吓哭的宫人。
我忽然停住脚步。
我不敢进去。
我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忽然发起抖来,有侍卫看到我,只听轰然一声,庭院里黑压压一片带剑甲士向我低头行礼,我手指开始发冷,有侍卫长出面,单膝点地,跪在我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