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白望着这张满面泪痕,眼眶红肿惹人无限怜爱的脸,疼惜不已,却连半分缓和余地都没有,声音轻柔又坚定的拒绝了她。
“姐姐,人和妖不同,妖生于天地,长于自身机缘,大多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。可人却并非是离群索居的,你有血缘至亲,有自小生长且适应的环境,有太多已经印刻在你生命里、割舍不开的东西。”
“我不能让你失去这些,姐姐,我无权拿你对我的爱去剥夺你所原有的。”
“我也很爱你,所以我不能带你走。”
鹤婉恣失望极了,她不明白,她以为凌白一定会欢喜着答应她的。
“那我怎么办,我们怎么办?”
她眼里的依赖和想要不顾一切的决绝毫不掩饰,凌白抬指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,随即又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。
“我可以伤害我自己,也可以为你奉献出一切,我只想给你更多,而不是你去为我做牺牲。”
“姐姐,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来。”
说话间,凌白已经揽着她回了鹤府。
稳稳落地,鹤婉恣没有羞怯退开,依旧靠在凌白怀里,攥着他的衣襟。
“怎么交由你来?父亲已经交换了庚帖,同人商议起下聘的日子了,再晚又如何来得及?”
明确自己割舍不下的心意后,她分外焦急。
以父亲的性子,她若是去求说想要退婚,绝对是不允不说,还会提高警惕将她给关起来。
除了凌白带着她逃走,别无他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