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这是做什么?”
德全给了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,“你不懂。”
不懂刚开荤男人的煎熬。
陈琦无语了,“今日是我值夜,若是被侯爷知道放了人进来,我可是要吃排头的,您想仔细些。”
德全扬着手里的一串佛珠,敲了敲陈琦的榆木脑袋,
“你还没娶媳妇吧?”
陈琦闻言顿时面色胀红,支支吾吾道,“您好端端地问这做什么?”
“所以咯,你不懂!”
德全呵呵一笑,一把推开陈琦,朝身后示意道,
“还磨蹭什么,还不快去给侯爷送夜宵。”
陈琦眼见两个身姿妖娆的丫头,小心翼翼往里边去了,再看杵在这里,一脸姨母笑的德全,气得抓住了他的胳膊,
“您怎么不跟进去,若是不懂规矩触犯了侯爷怎么办?”
德全看傻子似的看他,
“我去干什么,去挨骂?还是去搅侯爷兴致?”
陈琦:“”
崔奕看到江州递来的一份修缮城防工事的奏折,正起身去书架翻阅前些年有关江州水患记录的资料,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两个聘婷女子,各自端了一个盘子跪在地上。
“奴婢给侯爷请安,奴婢亲自熬了银耳莲子粥,还请侯爷享用。”这名侍女规规矩矩跪着,神色温和而腼腆。
另一个则面庞羞赧不已,甚至还带着几分畏惧,抖抖索索道,
“奴奴婢给侯爷送夜宵。”话还没说,已经吓得头点地。
德全在窗口瞄着暗暗咋舌。
胆小的那个长得漂亮,惹人怜,另外那个稳重温和。
就看崔奕喜欢什么样的?
崔奕眯了眯眼,审视着那两名侍女,心中反感极了。
德全这是整的什么事?
“出去!”他沉眉一喝。
完了!
德全的心透心凉。
侍女一惊,相视一眼,却是不敢迟疑,忙不迭端着盘子溜了。
崔奕将折子往案上一丢,神色不耐瞥着进来请罪的德全。
“你也一把年纪了,怎么越活越回去了?”
“不是啊,侯爷,老奴跟着您二十五年了,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,当初老太爷把您交到老奴手里,老奴深感责任重大,如今您也二十有五了,一不娶妻,二不纳妾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这外面风言风语的整日噎死个人,您就当为了老太爷在天之灵安息,别苦了自个儿!”
德全进来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声情并茂一番,最后说到动情之处,掩面低泣。
崔奕要斥责的话,生生堵在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