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到了老太太那边,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她们以为崔奕找到了人,最终还是把人给处置了,却不知道崔奕只是没找对人而已。
二夫人袁氏因此吃了老太太的挂落,憋了一肚子气,回到海棠苑,将下人训斥一番,大家噤若寒蝉不敢吱声。
所有人都以为似雪就是那夜闯入天经阁的人,又被崔奕亲自处死,再也没有哪个丫头敢生出爬床的念头。
程娇儿悬着的心,总算是踏实下来了。
她却不知,德全并没有放弃。
他捏着那包媚药毒粉寻思,这包药到底下给了谁?是不是那中药之人,就是侯爷要找的人。
陈琦见德全为此孜孜不倦,忍不住好奇问道,
“管家,您还琢磨这事作甚?”
德全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你傻呀你,你没见侯爷茶不思饭不想嘛!”
“啊?”陈琦呆了呆,满目茫然,“侯爷哪有茶不思饭不想,不跟寻常一样?”
德全恨铁不成钢摇着头。
陈琦什么都好,办事极利落,就是呆了一些。
“侯爷若是无心,又怎会拿着那丫头的碧玉耳坠不放?”
显然是对那晚的滋味念念不忘啊!
凭着德全对崔奕的了解,崔奕是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。
那晚的女子,绝对有着吸引崔奕的理由,否则他不会任其“为所欲为”。
陈琦闻言方有几分恍然。
侯爷书案上确实放着一枚碧玉耳坠,所以这是那女子留下来的信物?
德全叫来几个心腹,“查,给我查清楚,平日似雪跟什么人来往密切,又与谁有过节?”
“遵命!”
第7章 、第 7 章
崔奕今年二十有五,乃天子帝师,当朝吏部尚书,内阁次辅。
如今内阁首辅张骏年过六十五,是个出了名的和事佬,已经不太理政事,皇帝又年轻,才十五岁,自然是倚仗自己的老师崔奕。
是以,朝中内外一应大小事都决于崔奕。
崔奕每月有一半时间宿在宫中,剩下的时间回到家里也会忙到深夜。
但自从夜醉天经阁后,他连着几日都在府中。
月亮悄悄挂在树梢,陈琦仰头张望着那轮圆月,砸了砸嘴嘀咕道,“侯爷数日回府,该不会真的茶不思饭不想吧?”
正这么琢磨着,便见德全领着两个丫头进了院落来。
清晖园除了一粗使婆子,从不见年轻丫头,主子总是嫌这些小丫头们叽叽喳喳,心思多,所以不许人进来伺候。
德管家怎么还一下子带来了俩?
陈琦忙迎了上去,目光惊异地扫了身后两个丫头一眼,低声问德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