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云鸥屏息凝神,小心翼翼地关注着身后的动静。
热的呼吸和着水汽若有似无地扑在后脖颈。
舒云鸥下意识地用手肘向后顶一下,被聂简臻眼疾手快地抵住。
聂简臻的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沙哑:“我有些累,别乱动了。”
闻声,舒云鸥的心上滑过一阵抽痛。
她转过身,枕在聂简臻的手臂上,小小声地问:“你是因为妈妈说我生病了,才赶回来的吗?”
聂简臻掀眸,额头前倾,眼神中透出一丝困倦的迷离。
“不然呢?”
“唔。”
舒云鸥不知该如何回应,干脆伸手捂住聂简臻的双眼。
聂简臻环在舒云鸥腰上的手紧了紧:“怎么了?”
舒云鸥绷着一张红透的脸颊,故作淡定:“你快睡觉。”
掌心传来聂简臻扇动睫毛时的微痒触感。
简直要顺着那一小块皮肉,穿过血液,直达大脑皮层。
聂简臻:“好。”
话音落下就不再乱动。
又过了几分钟,舒云鸥数着呼吸,直到确定聂简臻睡着后,才悄无声息地挪回去一点点。
安安分分地靠进聂简臻的胸膛。
这或许是她和聂简臻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。
滚烫。
又热切。
第二天一早,舒云鸥是被身后源源不断的高温硬生生烫醒过来的。
刚要起床,又被箍在腰上纹丝不动的手臂给勒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