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竹摇头:“墨竹没罚你,已是给过机会了。”
青杏一僵。
墨竹掌管柴熙谕身边的暗卫和消息,青杏也归他统辖。她犯了大错,墨竹没重罚她,已是柴熙谕格外开恩。
文竹把盒子往她怀里一推,大门在她面前关上。青杏抱着盒子站了很久,才蹒跚离去。
文竹直奔荟春斋,把手里的纸条递给柴熙谕。
柴熙谕看罢,将纸条在灯上引燃。
“她想去哪都随她,只要别乱说话。再找个人陪她一程,别让人欺负了。”
次日一早,雪后放晴,故而格外的冷。
陆云娇一觉醒来,喉咙有些发干,脸色也很苍白。然而今日要进宫觐见,她连水都不敢多喝,精心打扮后,就坐上了进宫的车马。
陆云娇和王子王女们坐同一辆车。七王子钱炬眨眨眼,轻声对她说:“姐姐,我们能不能保住这条命,都看你的了。”
旁边的钱炜嗤笑一声。她还没说话,钱炼神色一厉,怒喝道:“都闭嘴!”又安慰她,“他年纪小,口无遮拦,你别搭理他。”
钱炼着实愧疚。这么多年来,他这个亲兄长做的不及陆家半分,政事平庸就罢了,就连被舒王扣住还要她设法营救,便想方设法弥补。
永嘉郡主也安慰她:“你放宽心,这事与你无关。父亲总有法子。”
她好歹见过未来的夫婿,还定了亲,将来多半可以嫁回临安。反倒是陆云娇,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了。
钱炆坐在角落里,本来也想说话,最终还是作罢。
陆云娇笑了笑,神色格外平静。
她是嚣张放肆,但不代表她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