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熙谕眉头一动,“是她?”
他回汴京并未带上青杏,她竟然跟回来了。
墨竹点头,“要不小的赶她走?”
在临安这三年,别的不说,赶人的经验非常丰富。
柴熙谕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。临近正午,天色居然又暗了,飘起细碎的雪花。
“不见。她想等就随她吧。”
内城不似外城那么喧闹,天快黑时,府门外只剩下一条孤单的影子,随着门头的灯笼悠悠地晃。
长街寂寂,雪色倒映中,她似乎看见了府里温黄的灯光。
曾几何时,她也沐浴着府里灯火,为殿下鞍前马后。
青杏拢紧大氅,往手心呵了口热气,冷不防听见府门开了。
她急忙转身,却一愣:“文竹?”
文竹笑得很客气,“久违久违。这是殿下给的,以后不要再来了,殿下不会见你。”
他递来一只沉甸甸的盒子。青杏不敢接,哑声道:“我不奢望殿下能原谅我,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从未想过背叛殿下……”
文竹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,“所以?”
一时鬼迷心窍,就差点误了殿下的大事?
青杏无言以对。
文竹叹道:“当初殿下留你的时候,就说得很清楚了。是你自己心存妄念,何来的鬼迷心窍?你可想过,万一赌坊那边也没报出汤家的消息,殿下的处境该有多窘迫?”
青杏啜泣道:“我知道,都怪我,只求殿下再给一次机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