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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区一个藩国尚书。

他还没那么闲。

文竹眨眨眼,“但是张尚书愿意拿出他家祖传秘药……”

他也佩服张尚书。为了这个职位,想投郎君所需,连祖传秘药都舍得拿出来。

听说还是传了上百年的秘药,从前朝宫廷里传出来的。

李熙让仿佛没听见,咳了两声,“磨墨。”

文竹赶紧挽袖子,刚刚拿起砚滴,另一个小仆墨竹匆匆过来,“郎君,外面有人想见您……”

这三年来,临安有很多人暗中盯着建安侯府,其中大多数是想求他办事。

李熙让以为是哪家权贵求上门来,挑了支羊毫,淡淡地道:“怎么赶人还要我教你?”

墨竹吞吞吐吐地道:“郎君,不好赶啊,是昭阳郡主……”

李熙让感到意外,“是她?”

墨竹连连点头,不知他怎么惹了昭阳郡主,苦着脸问:“若是别人,小的就做主赶了。但郡主轻易碰不得,郎君您看……”

他当时不在八风寺,只听说郎君和昭阳郡主起了冲突,郎君还派人赔了礼。没想到郡主今日打上门了。

他们侯府是好欺负的吗?

李熙让搁下笔,揉着太阳穴往外走,听见前院闹哄哄的,走过月门一看,陆云娇笑吟吟地拄刀而立,周围躺了一圈家仆,身后跟着三个狗腿子。

看到李熙让出现,陆云娇笑得更深了,“建安侯,我来得不是时候,扰你清梦了?”

瞧他这副魏晋名士的打扮,该不会刚刚起床吧?

果然是个病秧子。

她看自己潇洒爽利,再看对方轻袍缓带,总有一种欺负良家男子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