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是个矛盾的恶人。
他可以接受自己嘲讽郅玙,却不是那么愿意看别人嘲讽郅玙,为此有些不情愿地说:“郅玙天资出众,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,平心而论,在下三界里你很难找到与他一样厉害的人物,而且以他的本事,越海都不是难事,又怎么会不得人注目?”
听到这里黑袍人有些意外,用低沉的声音问:“你嘴里说的都是你对他的看法?”
何以致不知对方是在疑惑,只觉得对方在反驳自己,当下脾气上来,忘了方才还想着与这人好好相处,立刻站了起来,怒气冲冲地说:“什么叫那是我的看法!我才不是这么想的!”
而后他就像是掩耳盗铃一样,一刻不停地说:“你别误会,我没有夸赞他的意思!你不了解我,我根本看不上他!我方才说得那些都不是我平日里想过的!我只是说……说一些世人对他的看法!”
黑袍人不喜不悲道:“世人很少有看得上他的。”
“不可能!”何以致接话很快。
因为接得太快了,何以致开始觉得别扭,就黑着脸对黑袍人说:“你是不是有意惹我发怒?”他说,“是,我是看不上郅玙,可我看不上他,跟你们看不看得上他又有什么关系?你们又凭什么因为我看不上他你们就看不上他?你们既然没有他那两下子,又怎么好意思看不上他?”
这些话让他说的像是绕口令。
他说着说着,来了计较的心思,见黑袍人不回答,非要在黑袍人面前好好算算郅玙的不凡之处,为此硬着头皮把自己平日里嘲讽郅玙的点反过来夸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