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打她姐姐的主意吗?何必演这么多戏,楚皎若淡淡道:“你要娶我姐姐,又不是我父亲,问这般多做什么,再说小王爷年纪太大,与我姐姐并不般配。”
贺子渊还不死心,反驳道:“我还未行冠礼,不算年纪大,与你姐姐相差不了几岁。楚小姐要相信在下说的都是些真心实意的话,并不是一时兴起!”
贺子渊指着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人又道:“此人是洛云书院的夫子张深,皑如会受伤变的痴傻,便是这人将名山寺的假和尚引到护国公府的,今日将它交给楚小姐,是希望楚小姐能相信在下并非是坏人。”
害她姐姐的人?楚皎如记得十一年前,这人在府上当了三四天的老师,后来因为品性不正,调戏府中的妾室,才被护国公驱打出府的,若说是此人将名山寺的人引进府的,倒也不假,“可是你害了我姐姐?”
张深闻言,怯声道:“小的……小的……不该害如小姐的,只是……只是那时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,小的为了活命,只能告诉那些人如小姐在何处……小的,知错了……还望小姐原谅,莫要怪罪……”
楚皎若思索了好久,这张深身上有不少伤,还有些未干的血迹,大概没少被贺子渊折磨吧!
“罢了!小王爷放了他吧!真正害姐姐受伤的人已死,便不要在牵连谁了,这些伤也够他养个把月了……”
贺子渊也是听话,命令随从解开张深的绳子,将他放了,张深被解了束缚,连滚带爬的离开,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在遇见贺子渊这般的权贵,太可怕了,他不敢攀附。
“楚小姐,现在愿意相信我是个好人了吗?我对皑如没有恶意。”
楚皎若没有理会他,而是小声的问了问身后的楚皑如:
“小如,你觉得他怎么样?”
“怪人!小圆子是个怪人!”楚皑如下意识的一句话,却让在众的人一愣,旁人不知“小圆子”是什么意思,楚皎若与贺子渊却是知道的,以往姐姐有两个玩伴,其中一个的外号就是“小圆子”,圆与渊谐音,原来贺子渊就是那一个人。
楚皎若淡淡一笑,都过了这么多年了,姐姐只记得为数不多的人,楚皑如能记得小圆子这个外号,已是难得,即便她并不知道贺子渊就是小圆子。
贺子渊很是欣喜,楚皑如还记得这个外号,怎能让他不喜呢?“楚小姐,你看皑如还记得我,所以证明我本性并不坏!”
哪有人这般夸自己的,楚皎若可不会这般轻易就为姐姐做主,她淡淡道:“有些话,并不是一说出口,别人便要信的,小王爷是什么样的人,我并不知道,请小王爷还是莫要过来打扰姐姐,姐姐她不善言词,又有些痴傻,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将她欺负了去!便是你也不行!”
楚皑如能摊上这么个妹妹真是幸运,若是在别的府邸,一个傻子,早就不在了。
贺子渊正色道:“在下需要怎么做,楚小姐才会允许我接近皑如!”
玩世不恭的小王爷什么时候这般认真过,楚皎若竟有些相信他了,若是良人,姐姐同他相处一下,也无妨吧!也免得让父亲胡乱安排了姐姐的亲事!
“小王爷若是可以让这临渊百姓不再议论我姐姐,不欺她痴傻,不笑她呆愣,将她视为正常人,尊她,敬她,不躲着她,我便不拦着你见我姐姐!”
让整个临渊去尊敬一个傻子似乎难度很大,有些人是管不住嘴的,把伤人的话当作刀剑,毫不犹豫的刺向别人。这个要求很难,可是贺子渊,却应下了!
“三日后,我再过来,一定不会让楚小姐失望!”贺子渊自信的接下这个要求,带着随从走了……
楚皎若很期待他的表现,当她转过头来看向姐姐时,却发现楚皑如靠着她睡着了,姐姐真是奇特,站着也能睡着。
楚皎若不忍叫醒姐姐,唤来几个丫鬟,一起将楚皑如扶回了房,便是着了床,她也未醒!
楚皎若真羡慕姐姐,即便傻了,也有一个人真心待她,而她呢?是思慕过这么一个人,却从未表露过心迹,此生怕是没有机会了……
贺子渊刚刚答应那个要求的时候可是自信满满,但现在却是忧心忡忡,也没有什么好法子!正烦恼的时候,他想起了李故来,这人点子多,一定可以帮他。
贺子渊来到李故来的新宅,便闻到一股很重的药味,他只觉得不妙,快步向李故来的卧房奔去,不巧的是莞茗县主也在,一旁还有不少大夫。
贺子渊急道:“故来他怎么了?”
莞茗县主带着哭腔,“我方才来府中拜访,唤了很久也不见回音,便进府看了看,只见李公子昏倒在地,不醒人事……然后,我便请了几位大夫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