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瑜那声“爸”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无比突兀。
沈万钧却迟迟不曾做出回应。
好在曹秘书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,沈君瑜话音一落,他便恭敬地开口:“君瑜小姐。”
“曹秘书。”沈君瑜下意识拽进塑料伞柄,身体忍不住瑟缩发都,也不知是不是冷的。
沈万钧悠长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女儿身上,不曾移开。一双手负在背后,嗯了一声。
过了好半晌才移开视线,看向童时誉,眯了眯眼睛,“别来无恙啊童队!”
年轻的男人不卑不亢,腰板挺得很直,“好巧,沈厅。”
“不巧。”沈万钧眼神犀利,暗藏深意,“童队认识小女?”
童时誉刚想开口回答,却被沈君瑜抢了先,“爸,童队是我朋友。”
“对,我和君瑜是朋友。”童时誉微眯着一双桃花眼,语气波澜不惊。
沈万钧勾了勾唇,意有所指,“看来我还是低估童队了。”
童时誉:“沈厅言重了。”
两个男人之间,你来我往,暗涌横生。
沈君瑜又不是傻子,哪会觉察不出呢。
不过她眼下心思可不在这上面。母亲的忌日,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母亲的宁静。
女人视线调转,看向母亲的墓碑。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色的雏菊。雨水湿哒哒地落在上面,雏菊的花瓣越发水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