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了素以的那个吻,也想起了她的那句话。她说:“付今年,我能抱抱你吗?”
他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这么多年,出了名的狠戾,对谁都不会心慈手软。很多人都怕他。就连侄女,有些时候都不太敢亲近他。从未有人这般孩子气地跟他说过话。
她好像在心疼他。
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,那晚他是故意出现在她的包厢。他请市局的几个领导吃饭。车子停在江南府邸的大门前,他从车里下来。一眼就看到她和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旋转大门。
这个圈子就这么大,要想知道一个人再容易了,几乎不费吹灰之力。
逢场作戏这么多年,倒是真没想到这都快要死了,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。
可有什么办法呢?她还这么年轻,没有道理在他身上耗着,所以这个孩子万万不能留。
要怪只能怪他们相遇地太迟。
两个小时后,助理打来电话:“付总,手术结束了。”
他捏着手机,手颤颤悠悠,止不住在抖,心里空落落的,像是遗失了什么珍宝。
良久之后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,“知道了,给她打一笔钱。”
一口气吹散过往吹尘,记忆鲜活如初。那些事仿佛就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一样。
两人僵持着,付今年简直怒不可遏,“我一个将死之人,你图什么?”
素以的眼眶红红的,泪水夺眶而出。她拉过男人的手,覆上她的小腹,轻轻地说:“付今年你感受到了吗?孩子还在。”
微微隆起的小腹,隔着衣料,那么温热。里面住着一个鲜活的生命。重要的是那是他付今年的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