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悦二话不说一进门就拉着季景山的手臂, 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额头,好烫。
按照她的经验,起码三十八度五以上去了。
“吃退烧药了吗?”席悦问。
季景山摇头:“没有。”
他人高高大大的,这个时候看起来却有些孩子气。
和所有人都一样,在生病后无论是内心还外在,都会显得十分弱小。
季景山也是如此。
不同的是,季景山生病之后的反差感十分大,让人看了于心不忍。
席悦着急的不行,直接拉着季景山出门:“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她急急忙忙的样子,是真的担心急了。
哪里见过季景山这副样子的,素净的衣服穿在身上看起来毫无生气。
席悦没有带季景山去大医院,而是去了私人诊所许明怀那里。
去的路上她小心翼翼地开车,凌晨一点多的南州市街头,车辆三三两两不像白天车水马龙。整个世界似乎都沉睡了,安静的车厢内,席悦甚至还能听清楚彼此的呼吸声。
怕无聊,席悦对季景山说:“许明怀是个好医生,我从小到大都在他那里看病的。”
季景山昏昏沉沉的,还是很有礼貌地答应了一声。
有一句话他放在心里好一会儿了,本是想说不用麻烦席悦一个女孩子在大半夜来一趟,可她来了,他又觉得温暖。
“许明怀对我还算不错的,我但凡有点小伤小痛的都喜欢来这里找他。他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,但心肠还是挺好。”说着,席悦想到了自己的继母。
于是席悦气呼呼地说:“有些人表面上看似对你很热络,其实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也猜不透。这种人最阴险了,背后捅你一刀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