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千宁抱着手,问:“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宋时滢担忧地看着床上的陈寄白,目光黏在他身上,一刻不移,“他还好吗?医生怎么说?需要人照顾他吗?我可以的,需要帮忙的话你一定要叫我。”
江千宁:“……”
她嘲讽似的勾起一侧嘴角,声音又慢又沉:“你以为,你是谁?轮得到你吗?”
宋时滢噎了噎。对方敌意太明显,她伪装的外衣很快就憋不住地撕下。
她也不甘落后地说:“可是,你又是谁?你是他的谁呢?你凭什么这么说我。”
江千宁这时候倒是觉得宋时滢像个跳梁小丑了。原来看小丑是这种感觉呀。
“我是谁?我是谁,都是你比不上的人。我就是可以这么说你,怎么了?我不高兴的话我还能赶走你呢。”她扬了扬下巴,恣意傲然。
宋时滢被气得憋得满脸通红。
这个人!
太过分了,说话毫不顾忌,就是那么的过分,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!
也是的,江千宁是谁啊,她又是谁啊,江千宁怎么可能把她放在眼里?
宋时滢憋了一肚子的气。
可她今天来这是有目的的,她不可能轻松地被气倒。
宋时滢忍了又忍,将所有的情绪都忍进肚子里。她忽而一笑:“千宁,我们也算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了呀,说话何必这么冲呢?我们也可以像老友一样坐下来叙叙旧,说说话的。比如,说说我和寄白的事情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