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滢几乎要气绝。
这都多久了?这都多久了!
他整个人都陷在追江千宁的路上,旁人连个影子都见不着。
她去了陈氏很多次,而去了多少次,就意味着无功而返了多少次。
她连人都见不到。
而她见不到的那个人,是主动地凑在了另一个女人身边,是去见另一个女人了。
宋时滢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,暗无天日?差不多了。
她诚恳地看着江千宁,江千宁看了她几眼,挥了挥手,示意他们放开她。
“就十分钟,多一分钟都不行。”江千宁也没让自己的人出去,就让他们站在门边守着。陈寄白身上有很多仪器,万一这女人发疯拔了他仪器怎么办?她必须得以防万一。
但是她好像想多了。
宋时滢今天很平静。
江千宁不知道她想说什么。她们两个,好像没什么可说的。她从前视宋时滢为眼中钉,但在陈寄白解释完后,她释然了很多。现在他躺在床上不醒,她们两个再次相见,她心情也没什么起伏,已经可以很难得地、很平静地面对这个人了。
以前她见到宋时滢,永远都无法冷静下来。现在回想一下,当初宋时滢看她,是不是跟看跳梁小丑一般?
江千宁扯了扯唇,不知是不是在嘲讽当初的自己。
所以说,陈寄白一点都不冤。这几个月,活该他追。追得头破血流,追得躺在床上不醒,都是他活该!
他的罪状大着呢。宋时滢身上仿佛就刻满了他的罪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