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晃!”文景韵下意识地否认,但生理反应出卖了她,她因为被戳中内心隐秘而羞红了脸。
“如果你认为这是受欢迎,那我无话可说,就当你说得对,我自卑。”张妄话说完,转身往楼上走。
文景韵站在原地,想到张妄看见自己矫揉造作地在楼道走,故意走得慢就为多享受那些欣赏的目光,——她难堪得直抠楼梯扶手。
张妄的话令文景韵难过了很久。
可他的话,终究是奏效了。当了一段时间校花,文景韵的虚荣心早已得到满足,因为张妄的提醒,她经常注意检省自己,她不再喜欢被人观赏,相反,越来越防备那些太轻易的好感。
他们根本不知道她是谁,是什么样的人,他们喜欢的她,不过是一具卖相不错的躯体,好像货架上漂亮的商品。
至于那次她和张妄是怎么和好的,文景韵记忆有些模糊。
好像是因为文景韵感冒比较严重,要去医院打针,爸妈没法带她去,托了张妄帮忙。他陪她坐公交去医院,挂号、取药、来来回回地跑,最后和她一起坐在输液室等。
他们全程没有说过话,直到护士来帮文景韵看滴速,文景韵想尽早回家,让护士帮忙调快一些。
护士说:“已经很快了,再快你吃不消。”
其实当时文景韵输液输得头有些晕,身上也冷,她受不了和张妄之间沉默的氛围,想快点结束这一切,于是硬撑着说:“我吃得消。”
护士无可奈何地摇头,要伸手去拨滴速,张妄说:“护士阿姨,不用调,就这样。”
护士走后,张妄也离开了座位。文景韵以为他也受不了冷战,自己先回去了,委屈得直想哭,怨怪爸妈为什么要叫他陪自己打针。
感冒加剧了她的难受,就在文景韵快要哭出来时,张妄重新出现在视野里,他微微喘着气走到她面前,递给文景韵一瓶豆奶。
文景韵连忙低下头,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窘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