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文宁不会避开这个,轻声坦荡说:“有时候会。”

青禾低头嗦了口面,再抽纸擦擦嘴,看不出是生气了还是如何,她似乎在思索什么,半晌,夹起金黄的荷包蛋咬了一小口,嚼了嚼,吞下,酝酿好了才说:“我也是。”

大抵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,文宁慢半拍地对上她的视线。

青禾说:“有时候矛盾,觉得对不起她,又怨她,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。”

文宁放下筷子,静静聆听。

青禾继续讲:“不管怎么样,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介意。可能我没立场这么对她,但就是很在乎,控制不住。”

文宁只是看着她。

她说:“之前走不出来,兴许是我的想法太……”

“你没做错过什么,跟你无关。”文宁开口打断。

青禾止住话头,顿了顿,直勾勾盯着这人,许久,问:“文老板,你这是在维护我么?”

第67章

文宁直白,承认了。

“嗯。”

这只是一句半玩笑的话,青禾故意在调侃,这人如此直接,倒让她说不下去了。其实她讲到这些,不是为了论自己错没错,只是以谢安然做引,想再聊聊那些糟心事,到底是一道曾横在两人中间的坎,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文宁的隐瞒是真,她的迁怒也是真,当时她俩都陷进了冲动的泥潭里,有些东西没摆到明面上聊过,但那会儿相互扎的刀子可不少。拿得起,放得下,现在重新接受对方了,还是得开诚布公地谈谈。

再者,青禾还是讲理的,知道从认识到现在,很多时候都是文宁在迁就自己,不能一昧地不把对方当做没情绪没感受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