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也知道赋传铭会气怒。邬名道此人极为阴险,别说赋仟翊在他手下吃过亏,和赋仟翊同为西北营区出身的赋传铭也没少被他使绊子,赋邬两家向来是不共戴天。
如今天赐的大好机会,赋仟翊非但不好好抓住,竟还开口为邬家求情起来,就算是赋恂,想必知道了此事也会气得鼻子都歪了。
赋仟翊说道:“稍安勿躁。如今之势,稳固近卫军最重要。”
赋传铭却不这么认为:“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!稳固近卫军用得着邬名道吗?何况只是处置一个邬东明,怎么就影响近卫军稳固了?”
赋仟翊认真看着他,说道:“邬名道出了问题,军权的确能大部分都归给我们赋家。但蔚统领和劭泽关系微妙,对我也不是很信任,若是邬名道出了问题,只怕他会另扶新人。”
赋传铭不由道:“如今近卫军只有邬名道和爹,邬名道倒了,咱们赋家总揽军权,权利归一,蔚统领想不信我们也不行。”
赋仟翊眉毛一抬,说道:“咱们步步紧逼,蔚统领未必接招,劭泽极力要求重惩邬东明,就是不顾及近卫军稳固,用脚指头想也是因为我的缘故。如此一来,蔚统领不会照办不说,更要对我有所忌惮。”
赋传铭听着她的话,觉得有理,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赋仟翊接着道:“近卫军安稳则宣王安,宣王安则赋家安。说到底是蔚统领安,则近卫军安。否则邬家出了问题,麒麟校尉一职空缺,蔚统领八成要把那个络音顶上去,络音一旦上位,于我们、于宣王都没有好处。你觉得呢?”
赋传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平日看起来你并不像有这等脑子的人。”
赋仟翊忽然苦笑,说道:“以前不受人关注的时候,总想尽办法要受人关注,如今真的被多方势力盯着的时候,才知道原来以前的默默无闻才是最难得的。我只想让赋家平安,至于邬名道之类的败类,不痛不痒地处置便罢,搭上咱们赋府的安危,实在不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