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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匆匆打发了江箬竹,紧跟着赋传铭回营房。

“别跟着我!”

赋传铭“啪”地一声将大门一关,赋仟翊几乎被那突然关闭的大门撞到鼻子,吓得慌忙止步后退:“不用这么大火气吧?”

“今日他突然跑来砸场子,趾高气昂!是我现在名声扫地,我能不生气?”

隔着大门,赋仟翊听到一阵瓷器碎裂的哗啦之声,忙道:“那你是气他来砸场子,还是气你自己功夫不如他?”

此话出口,屋中终于安静了不少,半晌,赋传铭道:“都有。”

“武学一途,本就是人外有人,输了没什么丢人的。”赋仟翊道。

她说了的确是实话。

她和赋传铭都是自小习武,不得不承认赋传铭习武比她更刻苦,武艺也会比她高上一筹。此事她不当回事,是因为觉得她的确付出不够多,而赋传铭沮丧,是因为他在习武之上早已尽了全力,自认也没有人比他更努力。故而真的比武失利的时候,他有些大受打击。

赋传铭深深叹了口气:“若是今日海鹰在,就好了。”

赋传铭沮丧是一方面,最为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威信。作为比武从未输过的近卫军作战都尉,被一个外来没有将级的莫名之人打败,想必对近卫军的士气也很是挫败。

而海鹰,大约是赋传铭认为唯一一个有可能武功比他高的人。只不过海鹰此人,从不在军营里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