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有许主薄一声令下,就要拔刀拿人之势。

“尔等欺某年幼,不知法度吗?这文书不过是尔等擅权所立,某岂能签押。”陆北目光凛冽,毫无惧色地冷喝道。

“我巴蜀之地依据前朝汉廷法度治辖,茂才之子,若守孝三年,便不予收回所授学田,陆某所为,依汉律而行,试问许大人,你又是遵得哪朝的法度?”

这些话语,在陆北义正辞严的语气下,如同金石之音,一字一顿地落在许主薄的心头。

许典面上横肉抖了两抖,恼羞成怒道:“竖子,强词夺理,此子藐视官府,左右给我拿下。”

闻听此言,那两名皂衣青年汉子拿起腰间绳索,就要上前制住陆北。

“蹭”的一声,三尺青锋出鞘,闪着摄人心魄的寒光,将二人晃的愣怔原地。

“某看谁敢上前?疑陆某剑锋不利乎?”陆北目中杀气涌动,来自前世五年老兵生涯的铁血杀戮,在此世初显峥嵘。

陆北身在那个排队枪毙的前世地球,五年杀戮,枪口下夺去的生命多达上百条之多。

纵然一身杀气不能与冷兵器时代刀刀见血,贴身厮杀所养的血煞之气相比,但也不遑多让。

那两名皂衣汉子不过是县中的青皮无赖充任,平时拿着腰刀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,如何能够抵挡陆北百战余生的杀气,见陆北按剑而立,神情不怒自威,一双冷眸,充满血丝,好似猛虎,择人而噬。心中莫名一寒,不敢与其对视。

蜀中之地,承平已久,民风怯懦,不堪至此!

陆北冷哂。

见场中气氛僵硬,陈青山走上前去,讪讪一笑道:“那个,陆北,今日是陈叔鲁莽了。你刚回家,那件事等过几天再商量。”

“滚。”陆北冷喝道。

许主薄白净的面皮上青白交错,肥腻的手掌哆嗦着,嘴角冷抽,正要放下狠话,却被身旁的陈青山一拉衣袖,以目示意劝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