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妈妈念叨声一停,抬手为沈楚蓉揉捏因睡眠不足,而发胀发疼的额头,低声道,“姑娘放心,我男人在路上了,带回来的粮食,够咱们吃了。”

“可,我这心底,总是觉得不踏实。”

前世的粮荒,是明年才有的,该不会提前了吧。

沈楚蓉坐不住了,起身就要穿衣,宋妈妈不许,拉着她劝道,“姑娘有事儿明天再说,您来了小日子,正是虚弱的时候,若是生病,那才是最受罪的时候呢!!”

“来不及了!”

沈楚蓉两三下穿好衣裳,宋妈妈见拦不住她,只得为她搭了个秋天才穿的鹅粉大毛披风来,道,“姑娘要不喊人过来回话?”

“不,我们去前院把银票拿出来。现在,现在就让淮山去找二爷,就说我有话要说。”

宋妈妈看了眼更漏,此刻不过才过了子时(十二点左右),姑娘和二爷,一个嫂子,一个小叔子,深夜见面,别说二爷本就心思不纯。

若是传出什么三言两语出来,姑娘怕不是要被秦家给沉了塘。

正不知道如何劝阻,沈楚蓉见宋妈妈不动,就猜到她有疑虑,当即开口道,“你去让淮山和二爷说一句话,我知道哪里有粮食,可以解决将士们的危机。”

宋妈妈是知道沈楚蓉应下筹粮一事的,若是误了粮食的事情,秦仕只怕处置姑娘,连沈相爷也救不了。

当即拿着雨具冒雨去了大秦府,不多一会儿,秦狩便和旗下将士来到芙蓉院。

沈楚蓉在议事的小花厅候着,她从东厢房走过来,发尖儿略淋了点儿雨,连翘拿着巾帕吸干,又端上热茶才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