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汝阳王慨叹一声,“侯爷不知,我家近来是犯了太岁,前些日子我那长子突发疾病去了。走时浑身溃烂,有太医便说这是传染之症,故而京中人人忌讳我家,连太子都不常与我走动了。此次国丧,宫中聚集之人甚多,连圣上便不许我到人前去。”

汝阳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:“侯爷可莫要忌讳,我全家都被太医诊治过,并无此症。想那传染之症的说法也是胡说,竟还搞得我汝阳王府上下人心惶惶。”

怀柔侯瞧他一眼,嘴上说着,“无妨,无妨。”

又闲聊道,“我走前曾听你说起过世子正在议亲,不知道是挑准了哪家姑娘。”

汝阳王长叹一口气说:“此事本是太子为我儿迷楼计较着,他瞧上得是临坛总督家的孙女,姑娘比我家迷楼还要大上几岁,两家本身都有意向,可不巧我那长子前些日子突发疾病走了,那薛胜恐怕是听到传言是什么不好的病,后面便又传话过来说是议亲作罢,再不提起了。”

“咱们王府竟叫人如此挑拣气煞我也。”

若说起来,汝阳王也是世家出身,却全无百年大族该习得的那些好习惯。他边说着话边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,惹得怀柔侯皱了皱眉头。

见怀柔侯面色不好,汝阳王立刻站起身来用脚抹了抹地,把那地上的唾沫擦拭干净。

“侯爷勿怪,侯爷勿怪,属下今后当小心。”

怀柔侯此时已无耐心去听他谈家中诸事,只觉得这人粗鄙不堪,赵王府的爵位竟落在这样的人头上,老王爷也是眼拙。

汝阳王接着用大笑来掩饰尴尬,将话题岔了过去又说道,“这重臣之家瞧不上咱们小小王府,那咱们便在京中小官家寻一二教养好,性子也温和的姑娘也不是难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