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迷楼似乎一向无事可做,整日不是流连咸安坊便是听曲儿的茶楼。杳杳寻到他的时候,他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欠打模样,“姚姑娘,近来可好?”
“我来找你打听一个人。”
赵迷楼觉得很新鲜,“姚姑娘可不要以为我救了你一次,便会改了性子,你不怕我再将你扣下?”
他站起身来将她来回打量,“毕竟从前有英雄救美,如今可不成了。”
杳杳背立得挺直,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,如此反问世子,“前日是世子将刺客带进宫去的是不是?”
赵迷楼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。
“世子不肯将自己身上有功夫一事告知世人,在我知道李府方位的第二日就将府里所有人都遣散了,可见你一直在竭力隐藏真实的自己……”
“你是太子的表弟,皇后是你亲姨母,按说你当是太子一党,可太子同大皇子一向没有恩怨,他储君之位坐得稳当,根本不需要冒这个危险,纵然大皇子是庶长子,对太子确实有些威胁,可这是太过危险,若是搞不好反而会连累到他……”
“所以,你并非是在未太子做事,我猜的对不对?”
他仍是事不关己的态度,“在下从没见过什么刺客,更没将人带进宫里去。”
“你没见过,我却见过。”杳杳伸手轻轻柔柔钳住他的脖子,这点子力气不像是在威胁他,反而让他脖颈痒索索的心猿意马起来,“柳儿是我带出宫的,在马车上她就是这么对我的,你扣住我那日也是这个姿势。”
杳杳认真而笃定的看着他,“你们练得是一套功夫。”
赵迷楼有时觉得她执着的有些孩子气,引他心生怜爱,“那又如何?”
杳杳收回了让他胡思乱想的小手,叫他有些小小的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