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递给她一碗才剥好的葡萄,“弥瑕去给知闲小姐取支簪子来。”
“哎。”
知闲看着弥瑕扭身上了后面小厨房,“我来给你送个信。”
知闲用手捻起一棵葡萄递进嘴里,被杳杳拍了拍手背说脏。
“小陈国同有黎人开战,前期作战失利,小陈国再次求援,圣上又派他出征去了。”
彼此都知道“他”是谁,但不说破,这种默契叫杳杳舒心。
知闲替二人可惜,总觉得他们该给彼此一个好好道别的机会,“外面送行的人群排了足有十里,声势浩大,你想不想也去看看。”
弥瑕刚好将银簪拿来递给了知闲。
杳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,“不必了。”
她活了两世,最知道有些人走得无声无息,不必都要有重逢和离别的仪式。
再是难受,时间总会抚平一切。
“倒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讲”,知闲见杳杳不想再提起怀柔侯,立刻又换了个话题,“咱们自宫中回府那日,宫里不是出了个刺客么,昨日在宫外被捉住了。”
知闲换个动作靠在椅背上,“要我说,这个刺客到底有些本事,那日盘查严格,如何叫他从宫里逃去了宫外呢……”
杳杳动作一顿,手里的葡萄便滚落在桌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