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匪年表情凝重,确定火盆里连一张纸片都寻不出来这才放下心来。

他扶着杳杳肩膀,郑重得嘱咐,“以后千万莫要同外人提起你同怀柔侯谈起过西旗之事。”

杳杳开始还未反应过来,只懵懂地点头,忽而福至心灵,“哥哥的意思,昨日考题……”

匪年笑着默许,“咱们得了好处,万万不可给叔叔添上麻烦,近些日子还是尽量莫要同叔叔走得太近了。”

杳杳也未料到事情竟会这样。

虽是好事,匪年却很有忧患意识,历年泄题和作弊事件层出不穷,甚至有些看似荒唐的欲加之罪,叫他思来想去还是要加强戒备之心。

杳杳将视线撇向一边,不敢直视匪年,“我也有些日子不曾见过叔叔了,这一点哥哥应当可以放心。”

“这样很好。”

匪年赞她一句。

纵是知道哥哥此次发挥应当不错,杳杳也不敢同府上众人多说些什么,连知闲也一并被蒙在鼓里。待匪年去向大舅舅和大舅母请安的时候,知闲还同父母一同劝慰他。

“京试第四名已是极了不起的成就了,殿试咱们就放宽心,不说是进士及第,哪怕是个进士出身的身份也是万人莫及的。”

大舅母是真心期盼这孩子好。

连从前阴阳怪气,对匪年两次成绩都挑肥拣瘦的大舅舅都放下了成见,“咱们再是不行,抬脚也比旁的人头顶高了,待你成绩出来,不管第几名,舅舅都给你大办一场,流水的宴席摆个三天三夜,谁也不能小瞧了咱们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