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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闲将几个小丫头遣出房去, 拉着杳杳到一旁落座,“四叔私下同大皇子交好,圣上颇有些忌惮吧。”

“圣上既然忌惮大皇子,为何弹压着太子,让大皇子和五皇子主持殿试呢?”

“这我不知,圣心难测,四叔大概是知道的,只是他不同我说罢了。”

就是这点子内情也是她从范司俍处打听,外加自己推测得来的,四叔一向不与她讨论朝中诸事的,在四叔眼中女孩知道太多无用,闷吃糊涂过就好了。

知闲又问杳杳,“匪年还不曾醒来么,我娘一早还去他院子看过,他昨天回来时谁也不理,我娘担心的一夜都未休息好。”

杳杳抿着嘴摇头,“虽然四舅舅从前同哥哥不睦,但是说起来哥哥在科举一事上,最信任之人还是四舅舅。他不在,哥哥如同据嘴的葫芦,一点儿消息都不肯透露。”

匪年睡醒之后,却将从前怀柔侯同杳杳来往得那封书信烧个干净,又寻出自己所作的文章,他浏览个大概,确保自己将几个要点都叙述完整,也一并点了烛火。

杳杳进门时正看到这样一副景象。

“哥哥怎么把这些都烧了,这可是好些时间的积攒……”

匪年抬头瞧了妹妹一眼,“哥哥自有道理,你先莫管。”

匪年摸不准自己打得样稿是不是都找了出来,只好把一摞摞废稿皆烧做灰烬。

杳杳看着哥哥忙碌,也不好直接插手,怕自己错手再添了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