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杳杳原本想上前搀扶他落座,他却突然扯出个大大的笑容来,“姑娘客气,不过是举手之劳,哪里用得着你兴师动众到我府上亲自致谢了。”

杳杳看他说得如此轻巧,心里疑窦丛生。

仿佛那是深受重伤的不是他,而是别人。

杳杳收了手,顺势瞧了匪年一眼。

“世子无恙便再好不过了。”

匪年并不知当日如何情状,故而没有杳杳那般惊诧,只当是世子恢复能力惊人,并没追问。

可杳杳曾真真切切看他躺在自己怀中,且他身后浸透了衣裳的浓血,皆是在告诉她,世子若不是当下在强撑那便只能是换了个壳子,莫非他不是世子?

却见他小心翼翼,向后靠在椅背上,汝阳王粗枝大叶不曾看分明,杳杳却细致的观察到。

他确实伤在身后。

汝阳王双手摩挲着椅上扶手,也并不将杳杳和匪年说来报答恩情之事放在心上。

“我儿一向是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往日陪我在外面跑马,跑上半个时辰便叫苦叫累,不想竟还有英雄救美的一日。”

杳杳微皱起眉头来。

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汝阳王所说的是世子赵迷楼么。那日他分明同匪徒缠斗良久,虽自己在马车之中并没有看到全貌,可他以一敌众,并且将一众人马掀翻在地,若不是后有追兵,他又要护着怀中自己,那群人才得以伤他,若是正面对抗,许再来十个八个不一定是世子的对手。

杳杳本欲替世子解释,不想赵迷楼却特意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