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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是如此,武将在朝中行走不允许佩剑,但圣上赏我可佩此剑入禁中,只是这剑不可开刃,只是个象征罢了。”

这样一柄剑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头。

说起来皇宫大内真有意思,又赐你佩剑行走,又不允许你的佩剑开刃,总之有些滑稽。

在信服和不信之间,不知皇帝是更相信叔叔一点,还是不信他一点。

“今日,本也不应配着它出来,只是下朝不久,还未来及解剑换衣。”

可这朝服衬他,一看便知是个顶天立地的武将。

二人继续在这梅林中散着步,进入梅林深处,眼见到清澈江水悠悠而过,冬日水流并不湍急,加上小舟也只偶有几只。

江水恬静可亲,渡口上却没有几只小船停留。杳杳捏着他送得几束梅花,想着要是能在泛舟江上多么快慰。

江上有画舫游过,也有姑娘临风而立,咿咿呀呀唱着曲儿。

这样的画舫装点得异常艳丽,船上之人皆是男客,像杳杳这样的姑娘自然不在宾客的范围之内。

杳杳放下心中那点旖旎的心思,向后退了半步,不想身后却是他虚拢着自己的手掌。

有些奇怪,杳杳早晨同知闲一道路过咸安坊之时,并不觉得心中有何异样。

可是此刻同叔叔一起站在这里,再看江上画舫,却浑身都有些不自在。

渡口风有些大,怀柔侯怕她吹了风,将自己手里的大氅为她披上,杳杳立刻便觉得暖和起来。

杳杳看着身上叔叔的那件氅衣。她在不到两月的时间之内穿过两位男子的常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