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和知闲老远便可闻到那铺子里香腻的脂粉味道。
杳杳皮白,一向不爱涂粉,只染些胭脂让气色看起来好些,故而并不常逛这些地方,反倒是知闲对此颇有研究。
进了店,杳杳拿出自己画得首饰样子给店家,“您看,这个模样能不能做得出来,我们要一对儿的,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副。”
店家将画纸左右偏着瞧瞧,而后说说了个“妥”字。
杳杳去付了定钱。
回头却见个熟悉的身影,正从对面铺子里出去。
她呆呆停了一一瞬,知闲问她,“怎么,遇到熟人了?”
杳杳也有些摸不准,“似乎——见过。”
她心道,那不是坛州高家的姑娘么,高鸿覃最小的那个妹妹。
只是打扮却不像是良家女子,实在过于艳丽了。
高家也是坛州的高门大户,怎会允许家中女孩做如此打扮。
她一个人跑到京城来做什么?
“这姑娘的打扮是乐坊的乐伎?你如何认识得她,我怎会不知?”
杳杳也来不及详细解释便说:“是我从前在长守认识的人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,那姑娘已上了马车,渐渐消失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