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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真是好事一桩,四舅舅怎的突然变得如此好心。

杳杳也知道,虽然哥哥腿脚看起来跟常人并无分别,但跟别人比肯定是弱一大截,再上战场是不能了,如今四舅舅能举荐哥哥进大理寺,委实叫她吃了一惊。

“四舅舅在郦下的时候,却什么也没跟我们透露”,杳杳慢悠悠挨着知闲坐下,“他——”

杳杳跟知闲相对交换了一个眼色。知闲也知道,四舅舅一向是不喜欢她们兄妹的。

“不过我听哥哥说起过,四舅舅常派人给我母亲扫墓,还特意从坛州运来了她爱吃的荔枝,似乎没那么急言令色了。”

知闲一下一下抚着杳杳乌黑的长发,她头发就如同榻上那匹天城绸,手感好的不可思议。

“从前是四叔无端,你跟匪年本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和好小伙儿,这次是他反省及时,可记他一功。”

杳杳却不想知闲一般乐观,哥哥从前受四舅舅冷眼,不是这一两句话就能结清得。

知闲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儿,在饭桌上兴致勃勃的告知匪年。

大舅舅对这事儿也是知道的,四弟总算是不再揪着那点陈年旧事儿不放了。如今故人早亡,同两个孩子有什么可计较的。

知闲替匪年开心,趁匪年低头喝汤的时候瞅着他的脸不放,硬是要在他脸上找出来开心的神色。

姚匪年却安安静静的将一碗冬瓜汤喝得干净。

“长守和盈川前月水患,朝廷搬了恩旨,今年两地推迟州试,十一月放榜,也不耽误明年春试。”

匪年严肃的同大舅舅讨论,“我如今文书上还是长守人氏,也同我那好友陆昶晟约定,若能过了州试,到时一起参加春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