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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是胡说”,知闲扭身先坐下享受这新做得柔软床榻,“你走前儿我就瞧出来了。”

杳杳自己倒了杯茶水小口啜饮着,“你瞧出什么来了?”

她唱着奇怪的调子,“郎有情,妾无意啊。”

“他这是,这是因为我替他挡了一箭,心里觉得亏欠,所以才……”

“欸,是不是的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知闲偷着瞧她,“你心里就对他一点儿意思都没有?”

“老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!”

知闲被她逗得直乐,“贵人多好啊,你这姑娘竟还嫌弃人家。老男人是个宝,有权有势,还有无边财富,到时候都是你的。”

“你这么夸他,别嫁范御史了,去投怀柔侯门吧,她听你嘴甜一准儿要你。”

“你又混说”,知闲知道杳杳身上有伤,也不敢同她玩闹,只顺手摸了一把她的下巴,“论会说话还是你比我强些,应该是你嘴甜啊。”

杳杳一听这话便面红耳赤,令她想到那些不能细想的画面,“什么嘴甜不嘴甜的,他就是我的长辈,是叔叔而已,我也只当他是叔叔。”

杳杳在心里给自己定下规矩,若他再敢来犯,她就给他点厉害尝尝。

至于是什么厉害,她暂时还没主意。

知闲又说起一事,“四叔给匪年哥寻了个差事,荐他做大理寺监丞,虽只是个八品下的小官儿,可任在京中,有四舅舅跟我爹帮忙,想必仕途能顺当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