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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始至终未把杳杳只当成自己的一个晚辈, 他也不是他的什么叔叔。

院儿里的人来来去去皆有些慌乱。方才还好好的,也不知怀柔侯同姑娘起了什么争执, 叫侯爷方才发了那样一大通脾气。

姑娘如今的身子哪里禁得起折腾。果然,不一会儿的功夫,怀柔侯便叫大夫来瞧了,恐怕情况还有些严重。

这厢大夫瞧过之后,只说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又有些撕裂,且伤口不小,日后万不可叫她有激烈的举动,千叮万嘱要小心伺候。

她肩膀的衣服褪去,弥瑕跟弥笑拿了伤药和绷带要来替她重新包扎。

“我来——”

怀柔侯却挽起袖子,露出一双结实的小臂,他日日不忘练功,一身的腱子肉。

再搭配那满是不容置疑的语气,“笨手笨脚的,伤到她怎么办?”

杳杳简直恨他,他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,居然有脸埋怨别人。

只是她伤口疼得很,声音也细弱蚊蝇,疼得她额头生汗,渐教训他的力气都没了。

怀柔侯斜坐在她床榻边上,姑娘原本凝脂一般的肩头上却有个碍眼的洞,他纵使力气轻柔,还是叫她疼得咬紧了下唇。

杳杳不想在他面前示弱,疼得向上拉长了脖颈,那枚小小的红正绽放在她修长的颈项,向一旁的罪魁祸首讨伐着他的罪责。

怀柔侯顿时想起方才埋首在那里,鼻尖萦绕的香气绯绯靡靡,方才他差点难以自持。

脑中乱想着,手上力气便有些失了控制,姑娘立刻便轻“哼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