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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又挨了一日,第三日傍晚时分,有下人匆匆来告说怀柔侯已到前院儿了。

檀之从未见过如此邋遢的怀柔侯,从前他尚算是风光霁月,哪怕自战场回来,也一向收拾的利利索索,从未有如此落拓的时候。

他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儿,身上还穿着两日前出发时的那套衣服。恐怕是两天两夜都未合眼,一路飞奔回来,眼底还泛着青色。

他三步并作两步跃进门来,揪着匪年便问,“杳杳如今情况如何?“”

匪年也松了一口气,“最难熬的那一阵已经过了,如今看着好多了。”

“这两夜里她可有犯过心疾?”

“不曾犯过。”

得到了确定的回答,怀柔侯将怀中的盒子拿出来交给匪年。

“如此便好。”

檀之还以为怀柔侯会进来看看杳杳,不想他只是把东西放下,不多留恋便离开了。

檀之有些奇怪。

这事情委实有些超出常理,怀柔侯特为杳杳奔波两天两夜,也不曾歇息,如今东西取回来了,他却一声不吭的走了。

他人虽走了,却留着陶庚在这里回话,谁不知陶庚是他的心腹,杳杳这边若有异动,陶庚自然会让怀柔侯第一时间知道。

已近深夜,怀柔侯却独坐在水亭饮酒。他极累,躺在榻上睡不着也是煎熬,索性躲出来饮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