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说得什么话。”
老夫人强把儿子拽到一旁,院子里乱哄哄的,檀之跟奥宁,伯宁也在,还有几个医馆跟来的小厮。
他如今这样的身份,被众人盯着,在这种事情上不能被人闲话,姑娘的名声也需考虑,他二人差着辈分呢。怀柔侯做长辈的,与侄女交往过密,外人的口水还不把侯府给淹了。他这五军都督府右都督的脸面还要不要,以后如何服众。
“你从长守回来想是累着了,先静心休息,叫别人去,听娘一句劝。”
老夫人像哄孩子一样的哄他,这孩子是个倔脾气的,可一向孝顺,先把人劝住,过后慢慢给他分析,今日莫要冲动。
怀柔侯却极其郑重的面向母亲,“娘,杳杳是替儿挡了这一箭如今才成这样的,儿心急如焚,此时顾不得那许多了,待儿回来再给母亲解释。”
他三步并作两步,飞也似的蹿出了门去,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老夫人甚少见他如此不稳重,大儿子是府上主心骨一般的人物,他性子随了他爹的沉稳机敏,少年时便心有成算。
她隐隐猜出些什么。
从前怎么也不曾想到,儿子老实了快三十年,就带回家这么一个姑娘,前几日也不见他多上心,平时两人一向是叔侄相称,不曾逾矩,但愿是她多想。
她将几个小的赶回自己院儿里待着,“夜深了,你们也回去歇着。”
檀之却不肯轻易离去。
“我来替您守着吧,您年纪大了,表哥也不在,总该有个人帮忙,我是女孩子万事方便。”
老夫人摇头叫她也走,“我的好孩子,你也走,这里不愁人帮忙。”
“表哥说杳杳姑娘是为就他才受伤,她对咱们李府有恩,姨姨你年纪大了,守着她身子受不住。杳杳此番要历一场大劫,我来陪她一起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