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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却不是什么麻烦事,只是下面的人替你们操持,我不过说句话的事。”

怀柔侯怕她仍有顾虑,便又说道:“我母亲在家书中提到她同你娘有缘,似乎是旧识,我提到你的情况,她亦颇为担心,叮嘱我好好照顾你们两兄妹,都是自家人便不说两家话了。”

杳杳还有些犹豫,实在是怕给恩人平添麻烦,一个匪年似乎已经很是叨扰了。

“容我再想一想。”

怀柔侯的家乡在郦下。同长守不过五十里的路程。匪年计划着,若是得空回趟长守祭拜下母亲和父亲。

杳杳不知他在狱,有没有听说,便同他说了长守如今水患,“潜河决堤,四舅舅正是去长守守堤才一直未归的。不知咱们若是去那边,救灾情况如何,还进不进得去人。”

二人说到四舅舅语气一顿,他们兄妹俩从小便有共识,四舅舅不喜姚嫁人,对兄妹二人一向是未给过好颜色。往日里正面碰上上前行礼,四舅舅尚且要当他们是一团空气,冷脸遇的多了,他们也不想再往四舅舅身前凑,能躲便躲。

杳杳常想,不知四舅舅和母亲到底是因何事生了嫌隙,弄得对待他们两个小的也如此不给好颜色。

匪年想了想还是问她,“我走后四舅舅没有寻你的麻烦吧?”

“自然没有。你走前嘱咐过我,我便不会在他面前露头冒尖。”

匪年暂且放下心来,“那我今日之事是你去求了怀柔侯,还是有经过四舅舅的手?”

“我同你说过,四舅舅去长守治水,他并不在府上,你的事情我是自己去求了怀柔侯的。好在侯爷念在咱们市有姻亲关系还肯帮忙一二。”

匪年点头称是,“咱们叫侯爷一声叔叔,实际却是咱们兄妹高攀了人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