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杳如今哪里还盼望着他能建功立业,人能囫囵个的回来,已是谢天谢地了。
“好歹咱们不是真的做了那坏事,好人有了好报,这才能轻易出了那刑监。”
王友财对二人说道,“姑娘有所不知,此番若不是怀柔侯出手相助,公子想必早就命丧五军都督府了。”
杳杳便问,“这是为何?”
“不知匪年公子在外可得罪了什么人?小的在五军都督府里做狱卒总有十来年了,咱们头前的那位班头不是个好相与的,从前若是军中有受罚的军人送来,那班头便总想着从犯人头上捞些油水,稍有不如意便动辄打骂折磨。不过总是有个限度的,一般受了伤的送来多少还是要顾惜下人命。今次不知是怎的,匪年公子刚到牢中,那班头便着意要将人吊起来收拾,不给吃不给喝,也不叫人坐着,更别说休息。公子受了重伤,在那牢中如此条件不好的境遇之下,果然作下了大病。”
杳杳听他说话,每说一句她心都要惊吓三分。
“不过都督明鉴,当日便罚了那班头和他的一众兄弟们五十军棍。”
杳杳又问道,“那这班头姓甚名谁?”
王友财道,“这班头叫侯如,就是京城人士。”
杳杳看向匪年,匪年也是一脸不知不明的模样。
“谢您指点,不过我二人确实不认识这位姓侯的,似乎也从未与京城人士结仇。想必只是他平日里便作威作福惯了,遇到个新来的要立威而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