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舅母便用雄黄酒在姚黄的额头画个“王”字,又给她手耳脚背各沾了些。
“才刚还说不叫你喝,你却偏要抿上这一小口,如今受了苦吧。”
“我只是不懂酒有什么好吃的,不过我娘娘的甜酒我偷偷尝过,很是不错。只是上头的厉害,只喝了一口,便让我睡了一下午呢。”姚黄悄声说道,“要是二位姐姐想尝尝,我一会儿再去偷一些出来。”
杳杳说算了,叫你娘知道要打你的小腿。
“咱们这里做些梅子汁,消消暑。再放些冰块便很得人意了。”
到了节日,大人们便也不再拘着姑娘,几个娃娃早已等不及开始了游戏。
贵人今天下朝还未来得及换朝服。他穿着紫色襕袍,腰上还系着圣上亲赐的鹿皮腰带,带上缀着玳瑁和鸡血石金卡子里镶着南边供得孤山翡翠,若非贵人龙章凤姿自有风流,十足有些华丽的过了头。
那带子扎得紧,知闲摸着下巴偷偷给杳杳说:“男人的腰也这么细么?”
杳杳看他,同那天坐在湖边垂钓的人相比简直像是两个人。勿怪弥瑕把他当成了老汉,如今这模样,方才是封疆大吏该有的样子。
第7章
杳杳实在不算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,知闲跟姚黄说着开始射粉团,你一支我一支地射得兴起。
知闲显而易见的占了上风。
姚黄时而会偷奸耍滑,偷吃一个两个粉团子,知闲大度便也随她。
侯爷大概今天迎来送往的应酬,有些累了,便一只手支着脑袋,倚在小几上看几个年纪小的玩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