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巧,揽胜楼楼梯塌了一块,不许再有人上去了,还有小厮给门上了铜锁。
杳杳纳闷儿,“昨儿不是还在这儿会客么?”
弥笑也说是呀,“没听说这边出事儿啊。”
杳杳改了主意,沿着廊子在湖边慢慢踱步。
湖天相接之处,青烟缭绕,有个怪人披着蓑衣垂钓。
她觉得自己似乎跟他很有缘。
岸边斜雨带风,她素色的衣裙被风雨吹得直向一边撇去,露出一双莲足,那绯色的绣鞋早已湿津津的,连同脚面上的裙边。这场景不能算是美好,反倒有些狼狈。
这人大部分时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,不时将钓上来的还未长成的小鱼重新撒回湖面,偶尔也会有大收获。
那鱼卯足了力气要挣脱,他却能信手摘了鱼钩将鱼掷进身后的木桶。那份闲适的姿态,自有几分勋贵人家的骄矜和自得。
弥笑也认出了那人,原以为小姐要上前同他说话,不想小姐只在远处待了待,没有走近的意思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钓鱼人也瞧见了她,两个人隔山隔海的距离,竟奇妙的同时向对方点了下头。
杳杳没忍住,“哧”的一笑。嘴角挂上了两只梨涡,又觉得有些失礼,忙低头掩饰表情。
不知他有没有认出自己,毕竟昨晚上更深露重,他认不出自己的模样也不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