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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闲有股子迎难而上的执着劲儿,嘴上说着不耐烦,可手里却不曾停下。

栗善的几个庄子是知闲母亲去年新购的,账簿才移交到她手里,其中诸项恐怕难免有不妥之处。

杳杳看她着急得生了一脑门子汗,便取了蜂蜜用温水化开递给她,“想是真的有些出入,这账目不平吧。”

知闲摇头说不会,“你还不知道嘛,我母亲是天下第一稳妥人,她手里经过的事儿哪个不是井井有条,这账簿若是有失,她断然是要追究的。”

随后她又贼兮兮地说,“我问过栗善庄子的管事儿,他说账是平的,其余他不肯说,大概是我母亲打过招呼。”

知闲一向这样朝气蓬勃,仿佛有使不完精力。

杳杳陪她撑了一刻,实在有些乏了。

“若实在核不准,那便反推看缺的那笔钱能跟哪笔款项对的上吧。”杳杳撑头想了想,“大概是大项目上扣除过一次,计算单项时又列了一次,减了两次账不平了。”

前世她也曾碰上过这情况,新旧账房交接,两人做账方式不一,前后闹得她焦头烂额,“尤其交接那几天的账,最是容易闹问题。”

知闲似是恍然大悟,忙翻到去年账簿四月的记录去。

四月正好派了新人前去交接栗善的账目。

杳杳这时候便要告辞,她打小身子不好,若是不注意休息便总是心口疼。

那边知闲似乎已经有了眉目,两条眉毛挑得老高,“有你在,我做事便事半功倍,我们杳杳果然是员福将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