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后日大殓您去吗?”
“不去,松手。”
“前尘往事,哪有不需要告别的。”
皇帝一怔。
前尘往事须有相别。其实皇帝也觉得,有没有情,有没有亏欠,彼此都该在阴阳之间做个仪式上的了断。
也是。
除了她王疏月,此间,谁还敢猜他到这一步。
那夜王疏月没有歇在养心殿。
回至翊坤宫的时候金翘正坐在灯下一面做女红,一面等着她。
见她回来,便出去替她传水进来,服侍王疏月盥洗。胰子洗下脂粉,浮在盆中,王疏月望着浮脂出神。
“主儿怎么了。”
“哦,没怎么,就是在想之后的事。”
金翘端来了一盆新水,里头浸腊梅花。
“泡了手再睡吧。”
王疏月点了点头。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放在妆案上,谁知却冷不防被她的袖子从边沿上拂扫了下来。“啪”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块。王疏月吓了一跳,金翘蹲下身去替她收拾。
“主儿是跟皇上说了大阿哥的事吗?”
“嗯。”
“皇上一定应了主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