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披上狐裘,打开门,走出廊下。
才走了没几步,便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。
“怎出来了?”裴渊风尘仆仆,穿过回廊,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听到动静便出来看看,”晚云露出笑意,道,“我想着应该是你,果然就是。”
那声音很轻,裴渊看着她,眉宇间神色温和。
晚云拉过他的手,果不其然,上面冰冰的。
“屋子里生了火,”她忙道,“进去说话。”说罢,她拉着裴渊走进门去。
屋子里果然温暖得很,红泥小炉上放着一把铜壶,能闻到里面的茶香。
晚云替裴渊将裘皮大氅宽下来,挂在屏风上,转头,却见裴渊没有坐下,只站在原地看着她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“你变了一些。”裴渊道。
晚云不解:“我哪里变了。”
“从前你见了我,总要先跑过来抱我。”裴渊道,“不像现在这样冷漠。”
他声音低低的,黝黑的双眸映着烛光,竟然显得颇是无辜。
晚云不由有些啼笑皆非。
三年。
他们突然相见,似乎什么都没变,又似乎有什么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