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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云看了看他,笑笑:“如此说来,她果然是投奔了凉州了。”

陈录一愣,随即在心里骂自己是蠢货。

“娘子若是想着那指婚的事,可一万个放心。”他忙道,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殿下已经和公主说过那指婚不作数,公主也说了大家嫁娶自由,不必盯着指婚不放,殿下这才允她留在河西。殿下对娘子的心日月可鉴,娘子莫不要误会才是。”

晚云想到方才茀雅提到裴渊时的神色,心中苦笑。

可那是当初,人家现在未必这么想了。

裴渊这祸水。

“知道了。”她对陈录道。

陈录见她神色平静,长吁了一口气:“那娘子不生气了吧?公主脾性就是如此,说话直来直去,难免无礼些,娘子莫放在心上。”

“我其实那般小气之人。”晚云笑了笑,道,“人可打发回去了?”

“还不曾。”陈录无奈道:“公主一心要见殿下,硬要等等看,看殿下是否真的没回来。”

晚云不打算多理会此事,让他早点回屋歇息,自己也回房小憩片刻。

待下午醒来时,晚云出去外院走动,经过内院大门,发现茀雅竟真的守在门外,坐在台阶上,头一点一点的,竟然睡着了。两个仆人只守在旁边,仿佛已经司空见惯。

晚云用眼神向护门相询,护门也无奈地耸耸肩。

她再看向茀雅,有些错愕。

五日后,晚云随陈录达到凉州和金城关之间的广武城。

城守早得了音信,将晚云安置在官署的后院里,并备下热汤和饭菜,让晚云早些休息。

可晚云倚在床上,没有一丝睡意。

过了一阵,她隐约听见院外响起马蹄声,连忙起身。